发细,崔邺喜爱的摸了摸,又问:“你做到了吗?”
鹿渺被他质问的语气惹的生了气,明明他从前经常这样对她讲话,学习如何,吃饭如何,认识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他一贯如此,控制欲强到知道她的课表和回家路程,超出预计时间五分钟便会打电话来问。
一贯如此,只是如今听着怎么那么刺耳。
鹿渺想要生气,抬眼看见男人凸起的喉结,又看向他黑沉沉的眼睛,处在昏暗处的崔邺看起来就像只在夜色里凝视她,想要吞掉她的巨兽。
崔邺如她而言,比那个笑眯眯总是很纵容她的男人更像一个传统中严肃又包容的父亲,鹿渺对他的畏惧刻在了骨子里,多年被捧在手心又让她形成了依赖又听话的性格,哪怕被摁在了床上反抗也是伸着爪子不敢挠,更何况顶嘴。
那只会被训的更厉害。
火气悄悄退下,她妥协地低下头:“我走的突然,昨天又请了假,他只是担心出事,所以来关心两句”
崔邺笑了笑:“你在为他说话?”
鹿渺怕他祸及无辜,挺直了腰,似解释似埋怨:“你不要乱发疯行不行,我说过我不喜欢他,中午一来就明确拒绝了,统共说了两句话,同路是因为要给老师送资料…你都当着他的面亲我了,还想怎么样啊?”
崔邺敛了笑,鹿渺不敢直视他生气的样子,反射性往后躲,却被温热的手掌勒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