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霖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两人看过来,她又故作镇静地咳了两声,说道:“好了好了,你为何而来?”
“为尹霖而来。”白泽蓦地说。
尹霖愣了一下,毛笔上的墨就这样点在了写病单的竹简上……她本来想问白泽为什么病状而来,也以为白泽会随便说个病掩盖过去,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白泽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乱地挪开眼,手指动了动,攥住一点衣袖,恍若这样就能缓解心中的紧张。毕竟如今,他也不过是一个才刚刚立冠的少年人,要真正儿八经说,从他失忆到如今,他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亲昵又模棱两可的话。
小厮也在短暂发怔中醒过来,猛地一拍手,想着这不对啊,这人不是脑子不好,这人是真的精,胆敢在他们眼底下抢人,大胆,实在是大胆!
他正要开口阻止,只见一旁姑爷低声道:“为我而来,为何为我而来?”
白泽定定地看过去,他也没注意到自己手腕处的山茶花图案越发明显,只微微一顿开口道:“因思念而来。”
思念,这是最好的话语了。
不超过朋友,却又带着无穷尽的暧昧,仿佛只是思念,又仿佛有别的意味,让人止不住开始联想。
尹霖又忍不住缩了缩手指,紧紧握住手中的毛笔,直至一点墨蹭到自己手上,白泽下意识站起身,而她忙不迭将毛笔放在一侧,拿起手帕擦了擦,又抬眼对上白泽的目光。
小厮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推了白泽一把,令白泽踉跄一下按着柱子站稳,小厮生气道:“你这登徒子的!别靠这么近!”
尹霖本想随手擦一下,没想到手上的墨越来越深,她准备用灵力擦掉,又听一旁小厮着急道:“姑爷,您同我来。这墨不能这么擦的,得用小姐做的药涂一下,您这么擦手皮会掉的。”
她本就心不在焉,一听便点头站了起来,跟着小厮准备进内屋之时,又回头望了望,白泽还站在那里,他依旧看着她。这里有许多人,也有不少人从她的身边走过,但尹霖笃定,白泽只是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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