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更他妈吓人,二愣子急切地又问一句:“谁?你是谁?”
老头还是没吱声,静的像个雕像,更像影子。
二愣子一步蹿到自己卧室的门口,往墙上一模,“啪嗒”一声,把客厅的大吊灯按亮了。
其实无论动作多复杂,二愣子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老头。可是,灯一亮,老头不在了。
望着空荡荡的椅子,二愣子一脑门子汗,心脏猛地翻了几个跟头。那一刻,他只有一种感觉,想哭。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站在原地的二愣子才敢把眼神从椅子上挪开。他长出一口气,挤了挤眼睛,就着打鼓似的心跳摸出手机。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十五分,纯纯的黎明前的黑暗,这个时候夜黑得最够劲儿。
别看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酩酊大醉后的记忆分毫未散去,从进屋看见一帮人到刚刚那个老头,二愣子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连短暂睡去那一小会儿的噩梦他都记得,吓的嘴里发苦。他妈的!这不是见鬼了吗!
二愣子很害怕,他不敢往没开灯的卧室里看。先伸手探进门缝儿摸索着按亮了灯,然后小心翼翼推开门,觊觎着向屋里瞄了一眼,见一切正常才闪身进屋。
四周全看了,连犄角旮旯都瞄了,卧室确实没东西。但二愣子不傻,不知不觉酒早醒了,那几杯贼贵的洋猫尿早顺着汗毛孔淌出去了,吓的。
他拍了拍脑门儿,又拍了几下砰砰乱跳的胸口,直竖的汗毛依然立着。不管从那个方向坐在床上,他都会觉得有个东西贴着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惊惧并未消散。理智告诉他现在要做的是排除这种恐惧,用清醒的事实否定刚刚的感官错乱,证明一切都是酒精惹的祸。他深呼吸几口,绷着腿部肌肉站了起来,伸手先把客厅的灯关掉,而后才迈步走出卧室。
但,就在这一刹那,他脑仁再次嗖地一疼,那个瘦老头还在鞋架旁坐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