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高声道:“臣不佞,不能奉承先王之教,以顺左右之心,恐抵斧质之罪,以伤先王之明,而又害于足下之义,故遁逃奔赵。自负以不肖之罪,故不敢为辞说。”
那人见燕王神色不喜,不敢往下来。只听见燕王怒喝道:“再念。”
“今王使使者数之罪,臣恐侍御者之不察先王之所以畜幸臣之理,而又不白于臣之所以事先王之心,故敢以书对。”
”继续念。“
“臣闻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昔者伍子胥说听乎阖闾,故吴王远迹至于郢;夫差弗是也,赐之鸱夷而浮之江。故吴王夫差不悟先论之可以立功,故沉子胥而弗悔;子胥不敢见主之不同量,故入江而不改。”
”继续。“
“臣闻古之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之去也,不洁其名。臣虽不佞,数奉教于君子矣。恐侍御者之亲左右之说,而不察疏远之行也。故敢以书报,唯君之留意焉。”
念书者见燕王神色极度难看,吓得连忙匍匐在地上请罪。
“好,你个乐毅。”燕王怒色道,“寡人想邀你回来,主持大局,你竟敢这般骂寡人。可恶,可恶。”
一近臣宽慰道:“王上息怒。”
“寡人如何能平息心中的愤怒。”燕王神色狰狞,“你们都听到了。乐毅将自己比作伍子胥,将寡人比作吴王夫差。他说寡人气量狭窄,听不进良言,寡人将会成为亡国之君。天杀的乐毅,安敢如此诅咒寡人。”
“报…”一人高声走进大殿,“启禀王上,齐军收复失地,快要打过来了。”
“什么。”燕王甚怒,“我们在齐国的七十二座城池,都丢了。”
“不仅丢了,齐军已经北上,将要打到易水。”
“寡人不做夫差,寡人不是夫差。”燕王神情慌乱,“寡人不相信没有乐毅,燕国将亡。来人,传令下去,守住,一定要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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