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渐白时,谢氏的牛车,缓缓穿过仙珠城门。道路边,早有世家奉养的十数位修士静立等候。驾车的两个童子,轻手轻脚地起身掀开厢帷,谢濯正端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修士们个个控背躬身,迎迓谢氏少主,口称慰问。
谢濯微微颔首以应,眼也懒开,应付道:“劳诸位久侯,带路吧。”
众人也不嫌他冷淡——这亲近的,知道谢家少主向来Ai洁成癖,他一路舟车劳顿不曾梳洗,怕正是不耐烦的时候;那陌生的,只当谢濯天才年少又出身显贵,些许孤傲更显名士风流。于是一行人欢欢喜喜前簇后拥,将牛车引往城主府里安顿不提。
厨房灶室外的小厅里,摆着就食的小案,赶车的两个童子在享用早膳,他二人一个十四一个十五,正是拔节长个儿的岁数,又一路叫g粮寡得嘴淡,当下吃得忘乎所以。
忽而一个口中一顿,餐食未及吞,疑神地含糊道:“斫剑,我怎么觉得似乎忘了甚么事?”
叫斫剑的童子,连忙伸手挡住他面前的碗盆,皱眉道:“成琴,可能讲究些?食不言行不行?口涎乱飞……”他抱怨完,啃两口香饼正嚼着,脸上一僵也顿住——他豁然起身,低叫道,“祸事了!祸事了!”
“怎么祸事了?”成琴惶惶然,手里的面点都捏碎了,呆在座上问他。
“郎君平日沐浴时,不是你伺候就是我伺候。”斫剑说着,沾着油星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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