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战士在洞口接应我。
那两个战士在后面托住了我,竭尽全力地往上面推。我大吼着,用右手攀爬着,我相信那几分钟里,我用尽了一生的力量,就是为了活着!就是为了冒着生命危险救我的这些战士们,我也要好好地活着!……范排长朝我伸出了粗实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我的右手掌在向他的手掌靠近。抓住范排长的手掌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已经回到了人世。范排长使劲把我拖了上去。到了洞口时,赵教导员说:“你们谁把他背起来——”范排长说:“我来吧!”他俯下了身体,我后面那两名战士把我瘫痪的身体放在了范排长厚实的被汗水浸透的背上,范排长弓着腰艰难地把我背了出去。
我看到了灿烂的阳光,看到了赵教导员和易延端憔悴而欣喜的脸,看到了那些年轻的士兵,从他们青春的脸上,我找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我也和他们一样是个稚气未脱的战士。也许这就是宿命,我在空军部队当了20多年兵,最后还是被空军部队所救……范排长背着我走过一段危险的残墙才到达坚实的地面,我回头看了一眼,埋住我的那堆废墟的楼板斜斜地挂在山谷的边缘上,下面是几十米深的山谷,对面的半座大山已经坍塌了,我被埋三天三夜里,6000多次的余震中,10000多次石头滚落的声音就是从对面的山上传来的。
范排长对我说:“老兵,你是英雄!”
我在他的耳边说:“你们才是英雄!”
范排长把我背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了一张行军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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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第2/2页)
易延端指着一个瘦弱的小伙子对我说:“他就是昨天和我一起来救你的小席,是个志愿者——”
我朝他笑了笑。
接着,他就和我们告别了,说还要去另外的地方救人。看着他单薄的背影远去,消失在一个山坳,我的心里酸酸的,这时,我和易延端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随队的军医把我的裤子脱掉了,还用剪刀剪掉了我的上衣,肋间一条十多厘米的伤口因为血已经凝固,和衣服紧紧地粘在一起,撕开后伤口又渗出了血……军医给我简单地处理了伤口,然后包扎上,他说,送到医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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