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笔录,跟他们审问的时候不一样,没有那么大的格局,全针对杀人的步骤和前后准备问,谢遇知问的基本都是些鸡毛琐碎的小问题。
“闫玉珧和赵乐国之前具体的冲突只是因为工作吗?闫玉珧生前有没有提起赵乐国囤的那批货是什么?”
“玉珧说,赵乐国一开始找到他,让他把仓库帮忙腾出来,但因为流程不合公司规定,他就说让赵乐国去批个流程,等各部门都检查过,确认没有安全隐患就挪,赵乐国看他可能有点木讷,不知道变通,就要塞给他五万块钱,给他看了货,都是硝化棉,他老实,总觉得心里没底,把钱退还给赵乐国,还是坚持要公司管理层审批。后来赵乐国找了另一个员工,可能也是给了钱,东西就偷偷塞进去了。之后,赵乐国就总是在工作上挑他的错处,八月十五那两天直接不让他正常休班。”
“我偷偷跟踪赵乐国有两个多月了,他经常去一个叫新海城的养生中心,每次都是和一个叫程昊的人去花天酒地,我儿子都被他害死了,他天天日子过得那么滋润,这世上还有公平吗?”
听到程昊这个名字的时候,谢遇知撩了下眼皮。
出来审讯室,黄子扬问他,“谢副队,闫怀生这个案子,要是请个律师的话还能不能……”
“不能。《刑法》第232条,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是根据主观出于故意定罪,动机如何不影响最终定罪,杀人手段在所不问,一律处死刑、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别做职责之外毫无意义的事情。”
谢遇知就像是一本行走的535页刑事法典,规规整整不近人情。
虽然他们心里都明白法不容情,可法亦有情,他们是警察,理应遵照条例法规办事,但他们首先也是人,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同情心和同理心呢?
毕竟那是个年近60,痛失儿子的失独老人。
黄子扬唏嘘:“这一天天的,净是些糟心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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