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能感受到腿的主人一定正眸光戏谑地盯着他看,就像打量一只在笼子里晕头转向的宠物那样。
但他的头实在晕得不行,原本聪明的大脑几乎宣告宕机,于是他单线思维行动,转身,打算从另一边走。
可他忘了,另一边是墙,更不可能走出去,除非挪开高脚凳,但高脚凳也正被那条腿卡着。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讽刺,毕竟位置是他自己选的。
安叙转过身,他并不想看着那人布满戏谑笑容的脸,于是垂下眸子,视线却不经意落到那人那只正轻抚玻璃杯的漂亮的手,修长的指节划过杯沿,像弹奏钢琴那样用指腹弹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