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慢慢“啧”了一声以示不满。
周亭翊洗了澡浑身清爽,他其实没有感冒,只是这些天工作压力大再加上舟车劳顿所以身体应激了才会发烧。
他试探着、动作幅度极小地动着胳膊,一点点贴近安叙的腰侧。
——他得逞了。
因为侧睡的缘故,安叙的腰薄薄一片,很容易就被揽住了。
大概多亏安叙很困,身体各项感觉都不算敏锐,才能让他得逞。
周亭翊心情大好,完全没注意安叙的腰慢慢绷紧了。
“安叙...我刚刚做梦了。”
“...”
“我梦到你离家出走了,”周亭翊声音很低,落在安叙耳畔,并不是很打扰他的梦乡,“你好无情,头也不回,说离婚以后两不相欠...”
“...这不挺好的么...”
这话刚说出口,安叙就觉得那只揽在他腰间的手力度一下加重,而后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又扭扭捏捏放轻了。
周亭翊一边盯着安叙的睫毛,数到底有几根,一边低声抱怨:“安叙,你就这么想拜摆脱我么,我好伤心啊...”
“你到底困不困啊...”
安叙一边困一边疑惑周亭翊到底为什么都发烧了还这么有精神。
“好,我这就睡,”周亭翊这次终于听话了,不过在合眼之前,他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安叙,你能不能别和我离婚啊?”
此时正值深夜,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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