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明明问过自己,但柳岸看见过分的狼藉,脑子里回想起科普里各种可能血栓或猝死的危害,还是把气撒在始作俑者身上。
“你真是……”周棉清吃痛,蹙了下眉毛没吭声。顺势搂着柳岸的腰,不阻止这个类似于你给我找麻烦我也要让你不痛快的标记行为。
“带气垫了吗?我遮一遮。”柳岸挣开周棉清的手,灵巧地逃出禁锢,保持不会被一把抓回去的安全距离。
周棉清耸耸肩表示没有,原本就是收到短信后临时起意来找柳岸,准备不够充足,也没怎么打扮。昨晚给睡过去的人卸妆可费了阵功夫,转眼对方却什么也没记住,甚至没好奇自己脸上的眼线粉底是怎么没的。
“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你说呢?”
明知故问,能顶着这一片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干了什么的吻痕出门才是真正的强心脏,显然她柳岸不是。得到答案,她绕开周棉清往外走,盘算打车回家不被司机注意的可能性。
翻遍房间也没找到能遮的东西,周棉清百无聊赖地靠在门框,毫无悔意的模样。柳岸咬牙切齿,知道她是故意不想让自己出门见人,恨不得在她脸上留个牙印。
又不敢。
真不好办。
“钥匙给我,我去喂。”周棉清偏着脑袋摸脖颈上的吻痕,心情格外愉悦。
“想得美!”想都没想就拒绝,柳岸狠狠瞪一眼打算得寸进尺的人,威胁道:“我已经跟tiny说过以后看见你就叫了。”
“tiny?”缓缓念出这个被柳岸藏起来的名字,周棉清似笑非笑地盯着,摊开手,放着一串钥匙。上面还挂着她几年前送的羊毛毡很丑,时间久了也变得灰扑扑,总之不太算个好看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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