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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看着任云汐的背影,怒不可遏,摸着自己永远失去的一只眼睛,找不到宣泄的口子,看到了属下带着的一匹马,疯了一样扑了上去,不顾那匹马的痛苦,一刀一刀割下了马的耳朵,鼻子,舌头,眼睛。
溅了浑身血,但是他偏偏一脸享受的样子,呢喃道:“任云汐,你要是不同意嫁于我,我就像这样,把你好好保存起来,哼哼,哈哈!”
看着年轻人发疯了,他的属下都退避三舍,谁都怕殃及池鱼。
——
林雨等人现在被堵得无处可逃,走几公里,就会看到大批敌人布置防线,他们还带着体型高大的獒犬。
他们想要修整,只能先回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山门。
山门中的血已经被大雨冲刷干净了,四处坟茔,是林雨带兄弟们给一山的老少爷们布置的。
在山上,林雨和兄弟几个脱掉上衣,任由阳光照在满是泥泞的躯体上,他们伤口不再流血,他们的伤口早已经被彼此用烧红的匕首将伤口烫住了。
红召的伤口则没有,六狼山的男人,从来不会让女人受太多的苦。
在林雨的带领下,六人就如一尊雕像站在坟茔前,目光坚毅,气场稳重。
换了更有效的药,重新包扎好的红召站在林雨身边,感受到了他的痛苦,这些坟茔,几乎把林雨的心脏挖出去了,他现在就像是一具躯壳。
红召想安慰林雨,便说:“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
林雨惊讶九成文盲的大唐,红召竟然读过史记,可他没心情聊天,回应道:“我虽然是个人,但是现在的怨气比鬼还重,不杀几个人是不行了。”
晋阳公主静静地立在一边,根本不敢吱声,她现在不确定,现在的逆境,是否和自己擅自逃走有关。
她能确定的是,自己想活下来,就得跟死眼前这人。
林雨和老二敲定了作战计划,告知了兄弟几个,道:“兄弟们,磕个头吧,下次回来,就说不定什么时候了。”
一行六人在林雨的带头下,对着坟茔跪下,磕头。
晋阳公主就那样看着,她发现,兄弟几个每一个动作,就连呼吸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他们身上的杀气在这个时候,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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