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大顺军的殿后部队早已经跟主力会合了。
阿济格气得哇哇大叫,命令吴军逐一查验死亡的士兵,把那些死抱马脖子不撒手的人头,全部砍下来,挂到献县城头上示众。遂带着铁骑军返回献县城,整顿兵马,蓄足气力,待到明日继续追杀。
其实,窦志忠的马队并没有跑到沧州城下,而是由几个熟悉地形的壮士引领,悄悄地奔向沧州城南的文庙。停顿下来后,窦志忠清点人数,算上他自己和窦四爷,统共还有九个人。也就是说,百余人的献县壮士只剩下七个人了。窦志忠跪倒在孔老夫子的塑像前失声痛哭,几个人怎么劝都劝不住。可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追兵发现上当后,会不会返回来搜查城外?谁也没法预料。窦四爷陈清厉害,窦志忠才止住哭声。问道:“左近有井吗?”有人答道:“离文庙不远有一条小河,水是干净的,能吃。”窦志忠道:“不光是吃,得把马身上的血污洗掉。还有咱们的身上、脸上,都要清洗干净,不能让人看出是打过仗的。”
几个人牵马去了河边。河水清澈,倒影着星光。九条汉子都带了枪伤和箭伤,借着星光一边洗着马匹,一边清洗自己的衣服和伤口。
从河边回来,窦志忠吩咐众人,把马匹拴在偏殿的廊角下,到文庙最后面的大殿里休息,一旦发生敌情,迅速撤离。窦志忠提起他的那杆大枪,站到孔老夫子的塑像前,跟大家道:“你们去睡吧,我在这里给你们站岗。”
大家争先恐后地要求站岗,让窦志忠先去睡觉。
窦志忠道:“你们去里面睡,我在这里睡。清兵万一来了,我知道怎么应对。我比你们有经验呀。”
大家这才离开。
窦志忠关严了庙门,在孔老夫子塑像的背侧,抱紧大枪坐下来,靠住塑像没多时,便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就见窦志勇牵着大黑骡子走到眼前。窦志忠惊喜道:“二弟,你追上来了!”猛然看清窦志勇全身嵌满箭簇,脸上、额头上尽是翻开的血红刀口,鲜血止不住地还再流。不禁心疼地哭道:“快坐下,哥给你包扎伤口。”
窦志勇道:“伤口还是算了,先把箭给我拔掉吧。甭管骑马还是步行,浑身都觉得不得劲!”
窦志忠哭啼着给弟弟拔身上的箭头。拔掉一棵,问道:“疼不?”窦志勇道:“不疼。”再拔,再问,回答都是不疼。窦志忠道:“这么粗的箭头,连肉带皮拔出来,哪有不疼的。”窦志勇却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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