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哭了。道:“你是咱窦家的根儿呀,不能出啥闪失了,要不你爸你哥就白死了。”
二东道:“不能给我爸我哥报仇,要我这根儿还有啥用?把绳子快给我解开!”
窦四爷叹道:“二东呀,你年纪小,不知道张大少的厉害。我俩年一年二,算是光屁股长大的。可是人家有钱呀,拜的师傅我和你三爷都比不了。仇不是不报,得合计合计咋个报法。”
二东道:“你怕他,我不怕他,我就不信他长了三头六臂!”
窦四爷刮一下窦二东的后脑勺,道:“那是怕不怕的事么?你没那个金刚钻,咋揽瓷器活?”沉吟一会儿又道:“要不这样,往后我给你拜个师傅,等你学成武艺,再去报仇。你要是答应我,我就给你解绳子。”
二东愤愤不平,撅起嘴不说话。
窦怀仁站在一旁想,二东来窦乡町的这段时间,在武馆里的确学了三招两式,虽然算不上是花架子,毕竟时间太短,刀枪剑戟用起来还不趁手,更别提拿手的绝活儿了。再有二东性格暴躁刚烈,杀气太重,即使拜师也得是德高望重之人才可以托付。跟随名师左右,既要习武强身,又要修炼品德。这么想完就跟窦四爷道:“正定我有个朋友,刚从少林寺还俗回来,要不咱们通过他,把二东送到少林寺去?”
窦四爷道:“这个主意好,到时我跟二东一块去。”又刮一下二东的后脑勺,道:“记住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二东不情愿地噘起嘴,嘟囔道:“那就快点吧,我一天都不想等了!”
几天后,窦怀仁从正定朋友那里,讨得一封写给少林寺至善大师的信笺,回来对二东道:“有了这封信,少林寺的当家人,就收留你学艺了。”
窦四爷看完信笺道:“明儿个我跟二东一块走,他一个人出远门,我不放心啊!”遂将信笺揣进他的口袋里。
这天夜里二东并没有睡觉,他趁窦四爷熟睡之机,摸出信笺,揣进兜里。遛出屋门,从马厩里领出一匹白马,搭上鞍鞯,牵起缰绳悄声走出窦乡町,便嗖的骑上白马飞奔起来。身后的村庄迅速隐没在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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