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只觉得对方声线醇厚低沉,雌雄莫辨。
“只不过,”静檀话锋一转,收手回去:
“比起之前的,简直弱不禁风,难堪大用。”
他一错不错地凝视着眼前的秦游,眼里竟然浮现出明显至极的失望。但下一刻,唇角一勾,竟然是显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商酉倒是把你给护的严实,儿女情长,死生契阔,一千年了,他都未曾放下。我笑他愚钝,也怜他可悲,可欠下的债,允下的承诺,终究是得还的。”
“他欠了什么?”这话未经大脑,就直接从秦游的嘴里蹦了出来。
然而静檀却不再言语,也恢复了方才那副冷漠的模样,他的冷漠和融合了魂魄的时穆不同,时穆的冷漠是高高在上的疏离,是对周身一切漠不关心的傲然,是历经岁月心如磐石的沉寂,但这份冷漠也随时会被他所渴求的人凿出一丝裂缝来。
而静檀的冷漠,则源自于他与生俱来的一身冷血,和不曾被七情六欲纷扰的一颗不似活物的心脏。
他讲双手负于身后,嘴里念出一段晦涩难懂的咒文。
第一个发音从唇齿之间破开的时候,秦游听到了——
一声雷鸣。
竟然不是他的错觉,闪电将静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曝光了一瞬,他如同一座礁石,在暴风雨陡然降临时的惊涛骇浪里屹立不倒。
秦游正为身下的疯狂翻腾着的滔天巨浪震撼不已,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劈开了这间大厅上空——
他猛地一回头,却看见水漫金山的整座大厅里,俨然是一副炼狱一般的景象。
原本颜色寻常的水面,此时却泛着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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