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背后的衣料早已被冷汗浸湿,心脏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一般疯狂跳动着。他撑着冷硬的床铺坐起身,无可回避地回忆起梦里的片段。
他徒劳地妄图抑制住梦魇的侵蚀,将无名指上的银戒拿到月光下看。
这三日来,这个小小的戒指是他唯一的慰藉。
冷硬的金属表面隐约倒映出一抹形销骨立的虚影,时穆看不清这模糊的影子,却猛然对那麻木的目光憎恶不已。
一声巨响后,他忽略被自己砸出裂缝的那面墙壁,以及指背关节上斑驳的淤痕,他平复呼吸,仿佛从来都没有这样冷静过。
时穆取出枕下的丝绢塞入贴身的口袋里,随后披上大衣,妥善准备了一切可能派上用场的物件,面不改色地承受着伤腿的剧痛,缓慢下床,推开房门走出去。
破败的院子里,月光依然惨淡。
时穆刚踏过门槛,突然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