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转过,周培柯还在说道:“何虞啊何虞,你可知道,这个‘虞’本就有忧虑欺骗的意思,你在何家做到再好,你再优秀都不会得到应有的待遇,你所以为的父母只会打压你苛责你,而你真正的父母呢?”
“我特意为他们卜算过一褂,父亲中年横死,母亲凄苦贫困,半生漂泊。”
一股热意涌上眼眶,何虞忽然觉得十分悲哀,同时心里又涌上一股极大的恶心,对周培柯的厌恶和恶心。
他的一生何其不幸和悲哀,周培柯,受人敬重的慈善家,多么可笑和恶心啊。
何虞没有过恨,也很少愤怒,他所有的情绪都是低落向下的,他报复何家,看到何家三口一个个从高处跌落时,他依旧是平静的。
但现在,他悲哀也愤怒,更有对周培柯的恨。
横死,半生飘泊凄苦,只要一想到这些,何虞便有了浓浓的恨意。
不会是半生的,他还没有死,身上的符箓还在生效,周培柯的命是他们要送给宴聆青的功德。所以,即便他死了变成鬼,即便要魂灰魄散,他也要伤了周培柯。
周培柯已经在说他本该过上怎样的人生,那些声音一字字一句句都在催着何虞的情感。
周培柯叹息一声,转身朝江酌洲的方向走近。
最后一个。
化鬼之后,也绝对是最凶厉的一个。
说是要他们互相吞噬,但周培柯早已确定,其他几个不过都是江酌洲的养料而已。
有了这样一只鬼王,可保他百年不再为活着而费心了。
只是江酌洲也是气运最盛,他最无法把握的一个。在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时,周培柯有惊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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