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的顽劣膏粱世家子弟,任是世间眼前如何艰苦,也挡不住他们寻欢作乐,令人作呕。
“是,大人。”
顾运已经是不省人事,憨睡好眠,借那点酒意梦会周公。
顾承庭抱着人,刚进入门中,不想一年轻男子从东面走廊过来,正好撞上,他下意识将顾运垂着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拢。
那细白手腕上连串的手镯珠串登时碰出叮铃当啷的清脆声音,顾承庭微微颔首,半侧身去,让那人先进去。
直见那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才继续往里走。
将顾运安置在打扫妥帖的上房,唤来驿站中一个小丫头,给了她些银子,叫人好生在屋里陪着睡,那小丫头喜盈盈应下。
顾承庭下得楼来,叫来小差询问:“今夜是还有哪家公子在此落脚?”
那小差放低了声量说:“回顾公子,了不得,什么身份小的不敢猜,只是拿的是‘禁内’的牌子,只看那通身生人勿近的气势,就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深冬一夜好眠。
黑夜退去,天光亮起,晨间伴着清浅的雾气和水露到来。
顾运打着薄薄的哈欠睁开眼睛,因着暖和,还在被窝里头贪赖了半日,直到听见敲门声儿,才拖着调子说了个“进”字。
还是昨夜那个小丫头,看模样八九岁,颊边有两个酒窝,看人就是一张笑脸,端着热水盆子进来。
“小姐醒了啊,正好的热水呢。”说着就绞了帕子要给人净面。
顾运自己接过来,笑着问:“昨天我睡着了,是你给我散的头发?”
小丫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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