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心软如泥。她起身把抱琴搀扶起来,叹道,“又不是我叫你跪的,怎得还委屈上了?”
抱琴泪眼婆娑,“主儿,我对您的心,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我……我只想您好!”
说到最后,声音都是颤的。
是,她是自作主张,可她也是为了主子啊。公爷和大公子身在险境,宁府已经不是曾经的国公府,说句不好听点的,她们如今都要靠着王爷过活,夫妻之间,怎能还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宁府倒了,主儿不能再由着性子来了啊!
宁锦婳沉默着,给抱琴擦干泪珠。
“我知道你的心思。”
抱琴从小就聪明,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她的意思,急她之所急。当年她和陆寒霄冷战,多亏了抱琴从中凯旋,她明白她的衷心。
她也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她好。
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和离,日后一刀两断,再不复见。就算发现怀孕也没有打消这个心思,直到宁府出事。
父兄本就在受苦,如今更来个劳什子遗诏,就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她如今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了。
宁锦婳闭上眼睛,这些年的琐碎早就把宁大小姐的傲骨磨得圆润光滑,但凡早几年,让她去求陆寒霄,还不如让她去死。
她安抚似地握住抱琴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在父兄的性命面前,她和陆寒霄那些破事算得了什么。
宁锦婳垂下眼眸,让厨房热了一碗鸡汤。
————世子府正殿的东次间,是陆寒霄的外书房,层层重兵把手,闲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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