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绛红和水粉,一个做上襦,一个做下袄。”
“嗳!”
抱月心满意足地应诺,却听宁锦婳道:“让全叔把府中的账册取来,还有,当年我的嫁妆单子,一同拿过来。”
当年宁国公嫁女,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送亲的队伍几乎饶了大半个京城。她知道父亲舍不得亏待她,更明白嫁进世子府,没人敢克扣她的嫁妆。
自古嫁妆是一个女人在夫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婚后旁的不说,陆寒霄在金银上从未苛待,她也逐渐懒散,把这些一股脑全抛给了全昇。
如今,她也该清醒了。
抱月不明其意,还是懵懂地点了点头。
她把宁锦婳挑好的料子收起来,出门找裁缝。还未走两步,隔着一个长廊,她看见不远处的垂拱门下,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袅袅走来。
此女正是姜姬。
她对着抱月盈盈一笑,道:“妾欲求见王妃娘娘,请姑娘通禀一声。”
说着,抬起手,往抱月的袖子里塞了一个通体碧玉的手镯。
在东宫浸淫多年,姜姬深知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像主母身边的大丫鬟,一般的金银看不上,这镯子是太子所赐,她压箱底的好东西。
今日给一个丫鬟,可惜了。
姜姬一派胸有成竹,可惜,她今日碰上的是一根筋的抱月。
她狐疑地盯着眼前的陌生妇人,问道:“你是哪位?姓甚名谁?为何求见主儿。”
姜姬微微一笑,几乎信口捻来,“妾是王爷的远房表妹,岂料夫君罹难,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多亏了表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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