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怀孕了,还偷偷给她喝安胎药!宁锦婳心里有无数话要质问这个男人,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哑火了。
他总这样说。
抱月说得对,她或许得罪了哪路神仙,一直磕磕碰碰,大病小伤不断。陆寒霄总能一眼看出来,问她,“疼么?”
一种近似于委屈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疼,怎么不疼呢。昨晚她吓坏了,床褥上都是血,周围一片黑暗,让她恍惚以为回到了生钰儿时候,那时胎相不好,他日日不着家,独独留她终日惶恐,害怕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如今她嘴上绝情,说这个孩子来的不合时宜,可当它真在肚子里的时候,她能感受到那种神奇的、微妙的血缘羁绊,女人天生的母性让她柔软,宁锦婳昨夜是真怕,幸而有惊无险。
陆寒霄道:“我传府里的大夫看看。”
宁锦婳信任琴瑶,但陆寒霄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随便冒出来的野丫头,他得让自己人看看才放心。
“不用。”宁锦婳轻扫他一眼,侧过身子,“现在没事了。”
细听之下,不难听出其中埋怨的意味。不过她有孕这件事倒是轻拿轻放,两人就此揭过。
就像宝儿的事一样,两人似有一种天然的默契,在双方无意争吵的情况下,他们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咽到肚子里。
陆寒霄还是固执地请了府里的大夫。
老大夫已满头白发,据说是著名的妇科圣手。他把完脉后,眯着浑浊的眼睛,道:“经行不畅,虚涩躁急。娘娘肝郁气滞,恐不利安胎啊。”
两人闻言神情各异,宁锦婳当然知道她为何肝郁气滞,但这显然不能为外人道也,尤其是身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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