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重温几遍。如今荷花也蔫了,府里更没什么看头,宁锦婳感觉自己跟困在牢笼里的小雀儿似的,憋闷极了。
“这么久都忍了,一个月等不起?”
宁重远好笑地剥了一颗葡萄放在盘子里,修长如玉手指染上嫣紫的汁水,十分赏心悦目。
宁锦婳无心欣赏兄长的“美色”,她喃喃道:“也不知他今日能不能回来。”
宁重远微挑俊眉,回答她,“不能。”
他的王爷妹夫今日出了城,天黑之前定然赶不回来。
宁锦婳猛然一惊,才知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不过人之常情,有什么害羞的。”宁重远把剥好的葡萄推到宁锦婳跟前,坦然道:“不用担心,他能应对。”
如今最让人头疼的是什么?粮食。陆寒霄不缺这东西,他如今缺银子。
一个月下来,宁重远看得明明白白,自家这个傻妹妹真吊死在一根树上了,千金难买她愿意,既然如此,他又何苦做这个恶人,去为难她的男人?
在镇南王为粮食焦头烂额之时,大舅兄施施然而来,给他带来了足够南地两年吃的精粮——宁锦婳手里屯那些是远远不够的。
事情还要数月前夹道峰说起。
那日来者不善,眼看奔着要宁国公两父子之命去的。宁国公骁勇善战,但宁重远是个书生文臣,几次直逼险境,宁国公为了护住儿子,身上平添好几道剑伤,宁重远后背中了一箭,干脆置之死地而后生,投入覆着薄冰的山涧里。
他会水,凭借水势和坚定的意志,硬是在寒冬腊月的天里游到下岸,他脱下囚服,自己拔了肩胛骨的羽箭,踉跄走到了附近的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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