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个漂了头发的路人!”贺琦又问,“你这样多久了?”
“你还是觉得我是妄想症。”殷弦月随便整理了一下衬衫的袖子,接着说,“我得回家了,我得……按照路槐的要求,重新写下一章,我的存稿,全都不能用了。”
贺琦望着殷弦月走向地铁口的身影,喃喃道:“真是疯了……”
然而当贺琦再次看向对街,龙爪槐树下,那人已经消失了。
殷弦月从这里坐地铁回家,大约需要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十公里的路,对于一个天鹰与白狼的后裔而言,转眼而已。
不过路槐选择了遵循这世界的秩序,他没有幻化出任何一种兽态或半兽态。
所以,两个钟头后,路槐才出现在殷弦月的卧室里。
显然,在灭族凶手面前,路槐和上次一样,跳过了敲门,直接扯下门锁。
或许是做好了心理建设,殷弦月没有第一次见到路槐那般狼狈。
一室一厅的小单间,电脑前苍白的作者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吞咽了一下,看着无礼的来人,没有脱鞋就走进自己的房间,先是拉下来卫衣的兜帽,再摘掉了鸭舌帽。
刺眼的白发泛着冷光,鲜红的瞳仁。
殷弦月的手指紧紧扣着他人体工学椅的扶手,望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路槐脸上挂着轻松又随意的笑,彬彬有礼的恶魔,笑得令人心底发寒。
他走到殷弦月的椅子旁边,俯身,双指掐住他下颚,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路槐说:“又见面了,上次之后,我思考了一下,我究竟该怎么称呼你,天神?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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