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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是谢濯臣这么个狠人。
不过他也很疑惑,说沈烛音怕谢濯臣吧,她敢让他给自己捏脚上药,全程伺候,说她不怕他吧,她平常在他面前又怂得声都不敢大。
“啊……”沈烛音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疼……”
“不疼怎么长记性。”
话是这么说,语气也冷冰冰,但谢濯臣还是降低了手上力度,轻柔了许多。
沈烛音急着分散注意力,看向假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言子绪,“你不上药吗?”
“我……”言子绪看谢濯臣脸色,后者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我皮糙肉厚的,不着急。”
“不着急就先说点正事吧。”谢濯臣一心二用,打断他们之间的交谈。
要算账了,要跟他算账了,言子绪心里着急,觉得先低头为强,于是趴地上五体投地道:“抱歉!”
谢濯臣:“……”
沈烛音笑出了声。
“只是如此吗?”
一想起事情经过,谢濯臣便气上心头。
“任凭谢兄处置。”言子绪面朝地面,十分虔诚。
沈烛音觉得好笑之余又觉得不是滋味,虽说商人地位不高,但他可是首富家的公子哥,竟能做到如此低三下四,想来在家中也是倍受打压。
想到此处,她硬着头皮扯了扯谢濯臣的衣角,眼神央求,小声强调,“他是我的朋友。”
那种闷闷的感觉又来了,谢濯臣稍一用力握住她的脚踝,她立马只顾着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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