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半夜总要哭,喊着……”谢濯臣顿了顿,“我又不是瞎了聋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梦魇总让沈烛音半夜惊醒,谢濯臣在她的梦里反反覆覆被大火吞噬。
她一身冷汗醒来后总要看到他安然无恙才能放心,每次他看起来都沉睡着,她以为自己没露什么马脚。
而谢濯臣常常被她半夜一声惊慌的“阿兄”叫醒,他起初以为她只是到了陌生地方不习惯而做噩梦,后来发现她睡梦中的反应、无意识喊出的话,每次都一样。
就好像他反覆在她的梦里死去。
“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言子绪微怔,呆愣许久才消化他说的话。
“我……”他终于直起腰,“没问题,但……一定要半个月后吗?我可以同时给我们三个人请假。”
“这点质疑都受不了。”谢濯臣轻哼一声,“就算是在废物里,你也废得很突出。”
言子绪:“……”垂下脑袋。
这话未免太过伤人心,沈烛音再次扯了扯谢濯臣的衣角。
她不掺和还好,这一瞬间谢濯臣幻视出可能的以后。
这两个人要是真成了亲,言子绪左护不住自己,右护不住沈烛音,但凡遇事只能让沈烛音或低眉顺眼,或哭哭啼啼地来求他……
谢濯臣的语气当即恶劣,“没别的事你可以滚了。”
言子绪没说话,最后看了沈烛音一眼便起身,许是青着一只眼视野不清,出门时还撞在了门上。
看得谢濯臣愈发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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