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年轻了程厦。”我说:“我想结婚,想生小孩。你给不了我的,你为什么不面对现实。”
我把行李拖出去,他一把抓住那个拉杆,气急败坏的说:“有事可以商量,你突然这样干什么,你这么多年忙着工作和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说过一个字吗?”
“所以你也忍我挺久了吧程厦?所以我现在给你自由啊!”我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从来没有闹过作过,这是我第一次无理取闹,也是我最后一次。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大家都是互相容忍对吧,有事可以解决问题……”
“程老师,这问题不分手解决不了。”
我狠起心肠,一把拽过行李箱,他终于生气了,提高了声音朝我喊:“任冬雪,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了你不行啊!”
“我从来都没这么觉得。”
电梯门合上了,包括我所有的狼狈、自卑、痛苦,都通通关在外面,我把头埋在膝盖上,歇斯底里的哭着,大概因为缺氧,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死了,一个洁白的、血迹斑斑的灵魂从我身体里轻飘飘的飞走了,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拖着行李,无家可归。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几个项目在收尾,托老冯的福,没有出现任何纰漏,明年我应该还能往上提一提。
可是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我本就是胸无大志的人,一路努力攀爬,也不过是为了摘一颗星星,可我的星星不见了。
晚上下班,我就去看奶奶,其实我给她请了护工,但是她瞧不见我,就不安生。还没走到病房前,就听见了说笑声,是程厦。
“奶,你怪我吗?是真的冬雪没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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