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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桌前,他手里多了白色瓷罐,里面装着蛊王,一放它出来,蛊王便直冲血指甲,张开小嘴窸窸窣窣地啃食,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炷香的功夫,刚到拇指大的蛊王将血指甲吃得一干二净。
等他做完接下来的任务,蛊王就应该能养成了。
祁不砚慵懒地趴到桌面。
天水寨,炼蛊人。
炼蛊人为达目的都是不择手段的,但他已经很公平了,只和他们做交易,从交易中获取。
兴许那个人说得对,祁不砚就是个疯子,喜欢在给予人希望,又在对方喜不自胜那一刻给予绝望,看他们恼羞成怒,露出难堪丑态。
明天,李将军会那么轻易地让他取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吗?
若是金银珠宝,他定会应承。
可祁不砚要的从来不是金银珠宝,这便难办了,不过他来前就和李将军说过,他要的必须是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李将军违诺了。
那就别怪他了。
祁不砚慢慢地笑了起来,面上露出不正常的兴奋之色。
他手指点过几条蛇。
“你们明天可能又有得吃了。”
*
躺在西厢房暖榻的贺岁安蜷缩成一团在被衾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会浮现男子被人拔掉指甲后鲜血淋漓的画面。
一夜无眠,她睁着眼到天亮。
贺岁安顶着黑眼圈从爬起来,麻利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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