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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也看见了祁不砚。
祁不砚今夜没编发,长发用青色丝绦半束着,青色丝绦还是贺岁安给他的。烛火下,他看起来温和平静极了,像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沈见鹤在客栈见祁不砚第一面就觉得他绝不是个简单的人。
二十几岁的沈见鹤打小便在江湖里摸爬滚打,跟师父学盗墓技巧的同时也学得该如何看人,但他感觉祁不砚有说不出的神秘。
此人看似精致漂亮,待人温润有礼,却始终似蒙着一层白雾,像深藏着何物,未知的那一面往往才是危险的来源。
不对。
他们怎么也在燕王墓?
沈见鹤审视着贺岁安和祁不砚,他们不会也是听说燕王墓有不计其数的珍宝,所以在得知燕王墓的确切位置后过来盗墓吧。
这可就难办了,沈见鹤舍不得见珍宝落到他人手中。说白了,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贪财奴,他自己也承认,否则也不会冒险盗墓了。
贺岁安没错过沈见鹤变化多端的面部表情,默默往后退一步。
沈见鹤纠结地抓了一把头发。
他旁若无人道:“不行不行,师父说过不能谋财害命,盗墓者本就命短,平时该积阴德。燕王墓多的是宝贝,我肯定拿不完,分点给他们又怎么了?”
贺岁安:“……”
不是贺岁安怀疑沈见鹤的能力,而是他真可能不是祁不砚的对手。祁不砚会用蛊,能杀人于无形中,还有可运用自如的天蚕丝。
祁不砚对沈见鹤视而不见,离开红木棺,走向石墙,十四盏壁灯的灯罩绘有繁美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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