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便垂下来,容易蹭到膏药,他又不喜欢把头发全扎起来,她打算帮他上药。
自蜘蛛从古墓出来,不知为何变得奄奄一息,似出现蛇的冬眠状态,蜷缩在温暖的被褥里。
蜘蛛看样子是暂时没办法替祁不砚治疗伤口的。
只能靠人了。
贺岁安撩起祁不砚脚踝上的银链,弯下腰,细看伤口,像被一样长长的东西抓伤的,跟被人的指甲挠伤十分类似。
假如抓伤祁不砚的是人的手。可哪有人的手能隔着一层靴子将他的脚踝抓得鲜血淋漓、渗着红的骨头外露,她看了心惊。
换作贺岁安,非得疼死。
偏祁不砚仿佛不知道疼,面色如常,纤长眼睫轻轻眨动,墨发垂落腰间,手随意撑在床榻上,又因腰封束着腰,更显腰细。
贺岁安轻柔地给祁不砚涂药,每涂一下,习惯往伤口吹一口气,系在他脚踝的铃铛有清响。
她以为是弄疼他了,动作放得更轻:“我弄疼你了?”
“不是。”
他脚踝稍微动了下。
祁不砚掌心托起安安静静蜷缩着的蜘蛛:“你应该也在好奇我为什么听了郡主的话出来,而不是继续深入古墓,找我想要的东西。”
贺岁安先点头再摇头。
他倒是不懂她了。
她道:“我是好奇你为什么出来,但我相信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原因的,所以我也不多问,你想做什么,我跟你就行。”
祁不砚看了贺岁安良久,好像才感到疑惑:“贺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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