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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贺岁安都不敢再回看后方的悬崖,揪紧祁不砚的衣衫,脑袋拱着他,手在颤抖。
他衣衫被她捏得皱巴巴。
崔姨见他们没事,悬起来的心往下放,让村民散了,自己也同阿宣离开此地,留他们独处。
祁不砚想拉贺岁安出怀里,还没拉开,她又钻回去了,双手交叉搂着他的腰,恐惧还没褪去,要找个支撑点来支撑着自己。
他还是拉开了她。
贺岁安扬起被风雪刮得微红的脸看祁不砚,可怜兮兮似的,眼神像在问他为什么推开自己。
祁不砚屈膝蹲下,握住她赤着的一只脚,擦去沾上的雪,再将捡到的绣花鞋套回去。贺岁安垂眸看蹲在她身前、为她穿鞋的他。
“我们先回长安吧。”祁不砚为她穿好鞋后站起身,忽道。
他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了。
也不想再看到悬崖。
当看到贺岁安向悬崖跑去,祁不砚发现自己的心脏像是不会跳动了,还泛着细细麻麻的锐痛,恍若百爪挠心,挠出血来。
那是不同于受伤的疼,更不同于被蛊反噬的疼。
要说祁不砚以前是怕贺岁安会消失,现在便是惧她会消失,惧是比怕要更深一层次的情绪。
这种情绪很复杂,刚产生时,只身一人生活在苗疆天水寨孤山上十几年的祁不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不过他此时反应过来了。
他绝不能失去贺岁安。
祁不砚十分专注地望她。
贺岁安为何不能主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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