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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琢磨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刷的站起身:“让我拿着竹筒?难道你明天要带上我?”
坐着的祁不砚仰头看她。
“是啊。”
贺岁安将竹筒塞回给他:“你就不怕我会伤害你。”
祁不砚心不在焉似的转了一下竹筒:“怕什么,你对我做什么事, 我都只会感到欢愉。”
“但我怕。”她说。
他还保持着仰头看她的姿势:“我想你陪着我……你若怕会伤我,到时藏在附近就好了。”
贺岁安了解祁不砚的性格, 他认定的事很少会改变的,就像当初他不肯让她离开他, 即使她偷偷离开,他也会想尽办法找回来。
既会兜兜转转回到原点,还不如不折腾那么多。
贺岁安渐渐不作声了。
她安静地坐回去。
想了一会儿,贺岁安摇祁不砚的手:“那你把我藏好点。”
他没戴护腕,被她突然摇了下,一张拿动物皮做成的纸从靛青色的袖摆掉出来。贺岁安弯腰去捡,无意看了一眼,是曲谱。
她捡起还给祁不砚,好奇地问:“这是曲谱?”
他接过去,卷起这张纸放好,语气没太大的起伏:“是苗疆先人流传下来的一道曲子。”
“你学会了?”
她又问。
贺岁安看不懂曲谱,对音乐这方面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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