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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圆丘路上,迎面走来个樵夫,后面并跟了个樵童。樵夫衣犊鼻褌,敞肚,着草履,肩担两捆枯枝。樵童穿领带短裤的童军服,领带解得松松的,背一捆柴。
尉迟站定:“这不是县中的异士卓老师么?好有雅兴哪,还带了个善财童子!”
异士卓忙歇下柴捆。后面樵童却是学生冷骏,也跟着歇下。
厌书跑去帮冷骏放下背上的柴捆,一边嘻嘻笑:“只听说书信、口信、平信、诚信、挂号信,信不信,没听说雅信的!”
异士卓笑道:“尉迟先生雅兴也者,谓我偶然起兴。”
冷骏也朝尉迟笑道:“我不是善财童子,是发财(伐柴)童子!”
尉迟笑道:“顺口而已,玩笑,玩笑!”
厌书笑道:“异先生每周两次,风雨无阻,已经好几年了!”
又指着冷骏道:“骏哥哥也是,有一年多了吧!”
冷骏笑道:“我凑合着也在这里听大学老师上课。”
尉迟感慨地点头道:“如此说,异先生师生俩是牛先生雇的砍柴工了?”
厌书笑道:“非也!异先生不请自来。别的老师、大学生、博士来了,都光讲课,他不光讲课,还要采薪。
“他采的都是枯枝、荆棘,因他和骏哥哥的劳作,这座山林才疏密有致,木茂风清,连林中小兽、雀鸟都闹闹喳喳欢迎他们呢!”
异士卓对尉迟笑道:“我和我这学生,都与圆丘有缘。厌书将圆丘风清木茂归功于我们,不敢当。这里小兽、雀鸟欢迎我们,却是真的!”
厌书一本正经道:“异先生对圆丘的感情,比家兄和我还深些,你是不是——”又笑起来,“嘻嘻,是不是我家云隆祖托的生呀!”
尉迟惊讶道:“呃,咋这样说?”
厌书已笑蹲下了。
异士卓笑道:“我虽是万万不敢当,厌书却也话出有因——我的出生,与牛府云隆公去世,恰在同一天、同一时辰。云隆公活了一百岁!”
尉迟问:“异先生贵庚?”
异士卓道:“云隆公若活到今天,便有一百三十岁了。”
尉迟点头。他复又笑道:“托生之说,最是无稽。我与圆丘这点缘分,便是云隆公托生。那么,与圆丘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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