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许多事,他都是个局外人。
看着这群开会的,像神仙在打仗。
他的头脑已经空荡荡,失去了地还有什么呢?整个世界都是一团虚无,这团虚正向着一个比它更大的虚无进军将会叫你摸门不着像那八阵图八阵图还有定则虚无既有此称很大程度就是随心所欲还要厉害得多呢!
现在他脚下就是虚无,一跟斗就到了东渺河边。
他既拿定主意要当局外人心头却又窜起火苗身体燥热难当,皮肤皲裂奇痒,视眼皮底下口鼻黑毛如茵,抖抖身子,浑身长毛破衣而出,哎呀我变成了野兽!一双鞋子脚爪撑不起就像两只船。
乃索性将兽就兽,将船拿来顶在头和尾椎上在石上四足而立,引颈长啸。
他平素说话便有轰雷声会觉得是立体感的低音提琴过了还有余响。
啸声贴地而起如冻雷惊笋,飘转久绝,属引低回在东渺河和瓜子缠的雾面激起阵阵涟漪。
瓜子缠的雾居然膨胀起来了,漫天弥野,这还从未发生过。
次日一大早,田野彩雾迷茫。雾气裹着的一轮红日,如独眼巨人的巨眼,观望这片混沌的世界。
封土出工哨如响尾蛇在雾中梭动,任务奇特哨音都变怪了,半天除前天开会的干部外只拘来了几个地主。
在红色巨眼久盯之下,变薄的雾中出现些树桩,这当然不是树桩,田野哪里有树、哪里有桩,大家都明白。
封土揣着愤怒与好奇疾风般冲去寻视,原来是一些人,各自在自家田里,顶着石块,或立或坐。
雾将人脸半掩,头上顶着自家盖了大红鲜印的土地证,防风吹落了,压上石块,鲜红之印章却透过石块而射出,是鲜血染红的。
解放战争中烈士的血,土改中地主的血,把土地证左近的雾都浸润红了,连那个独眼巨人的目光都没有这么厉害。
所以封土等晓得石块下面压的是土地证。
“反了反了!”
钱武昨晚在女儿开导下知胳膊拧不过大腿,不紧跟形势不行,跟着道:“还好,没有提刀弄棒。”
“敢!”
封土将袖子一挽,对王金山:“先挖我两家的!”
王金山没奈何舞动锄头,挖向他们两家地界上的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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