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拓放在她脸上的手,突然僵住了。
那一刻,窗户从外边被风吹开,嘶拉地拍打在墙上,冷风呼呼地灌进来,他的黑发被吹乱,嘴唇都开始发颤。
像是做了一个,很诡异,很想醒来的梦。
少年扯了扯嘴角,像是没听到似的,曲起颤巍巍的指节,弹了一下她的脸,“胡说什么呢,脑子烧坏了?”
这话说完,他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吊完的水,按了椅子扶手上的闹铃。
“护士,这边拔一下针。”
回出租屋的路上,陶桃倒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一言不发。
时拓开着车,穿过凌晨宁川的夜,可是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等到进了家门,时拓拉着陶桃进屋,侧手开了灯。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陶桃看着他,感觉自己好像跌进了一个真空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