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呱呱的叫,聒噪的很。
但你要仔细地听,它们应该是在诉说着一件事情。
望着去往火葬场的拖拉机渐行渐远,五常心底一直纳闷:
村里的195拖拉机怎么冒那么大的黑烟?
其时,农村条件有限,凡是死了人,均由大队免费出拖拉机送往县城火葬场火化,拖拉机,就是五常出生的那一台,然后呢,村里出一份证明,镇上出一份证明,火葬场再出一份证明:
我就很奇怪死人为什么要开证明?
很久之后,五常才知道,姥姥的去世,会成为他心中一辈子迈不过去的坎,即使用跳的,蹦的,双腿并在一起翻跟头,我翻,我翻,我翻翻翻,怎么着,那道坎都迈不过去。
爸爸妈妈的生日,五常记不得,他自己的生日也经常忘记,唯有姥姥的忌日,五常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每到这一天,他都要跪在地上,面朝北方,恭恭敬敬磕上几个响头。
现在的孩子估计已经不会磕头了,过年讨钱除外。
一路向南,即使是最疼他的姥姥去世了,但我们的小五常还是安安稳稳地长大了,内一年的夏天,知了叫的很欢:
他考上了当地的最高学府≈≈≈文登一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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