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们绕开前路走进密林的更深处,找到一处远远背向道路方向的乱石凹坑,这才敢生火露营。
入夜,莱昂躺在地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向北走本就是他的提议,如今前路却徒生了许多风险,这让他有些自感懊恼。
...道路的尽头会不会有军队在安营扎寨呢?
万一和堪塔达尔人的军队迎面撞上,他们能逃掉吗?
或者,靠着阿泽瑞恩教的几句乌利亚语装成本地人尝试蒙混过去?
胡思乱想间,他皱紧了眉头,莱昂忽然想起昨天的村庄,感到了事情的矛盾。
如果那村庄周围有这么大规模的本地军队在频繁调动,那怎么可能有强盗吃了熊心豹子胆如此嚣张的劫掠本地的村落?
那些强盗就不怕正好撞上领主的军队,脑袋被军爷取走充军功?
除非——
回忆着罗兰纳尔城陷落时,堪塔达尔军队和残暴的雇佣兵们在圣地城中烧杀掳掠的恐怖景象。
莱昂心中有了那个残酷的答案。
某个对他而言曾十分遥远的古话跃入脑海。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祸害那村庄的,或许就是堪塔达尔人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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