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会睡着?还有这梦里的景象是…”
他如是想着,便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手腕处那冰冷、白皙的皮肤——没有温度,没有脉搏,当然,也没有梦中那种刻骨铭心的剧痛。
“是因为我不久前还是人类,所以身体还没适应吗?”他自言自语地念道。
菲利伯特的这种想法,也不是毫无根据的;他过去曾在伦敦听一位颇具名望的医生讲过,有些被截肢的人,在数月乃至数年后仍能感觉到早已不存在的肢体处传来痛感。
故眼下,菲利伯特认为自己的这个梦,也是类似的情况,或许是他的大脑里还有些部分仍以为自己是个人类,所以他有时才会在夜晚也睡着,并且做着这些奇怪的噩梦。
咚咚——
这时,两记不轻不响的敲门声,打断了菲利伯特的思绪。
“主人,外面有位‘弗洛雷斯库先生’想要求见您。”管家雨果那极为有范儿的伦敦腔自门外响起。
“哦?”菲利伯特闻言也是一愣,心说我这地方还能有客人?而且在此之前…“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我也不清楚,发现他时,他已经在前厅那儿了。”雨果回道,“但他似乎并不想惹麻烦,只是跟我客气了几句,并表示想求见这里的城主。”
“呵…”菲利伯特笑了笑,遂起身道,“这倒有点意思,听他这做派也不像是猎魔人的样子…那我就去会会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