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人拎起一瓢冰水浇在热血心头,冰凉入骨。
在她心里,这里不是家,谢府不是家,只有千里外的小镇上的那座医馆是家,她在那里遇见他,在那里长大,在那里爱上他,可如今,都不存在了。
时雨心口犹如一把生锈钝刀割磨,丝毫不干净利落,痛得拖泥带水,这些天的惊疑不安都落地,慢慢被放大。
青石镇回不去了,那他…还会回来吗?
时雨突然想起那天下午,他面色惨白,黯然落魄的样子,心更是痛得无以复加,还有最后那句似释然,似无谓的话。
这么多天,他连一封信都不曾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