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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年纪而言,他安份得异常。
忽地一阵强风吹过,灌满纯白纱帘,画面随之闪动。帘幕重新落下时,方才空旷的屋子已经换成了医院病房。
靠近窗边的病床上,老年人斜倚在床头,面向窗外,拢在光明中的身躯看起来十分瘦弱,轻轻一握就会断裂似的。
数秒,他像是注意到身後的视线,缓缓地转过头,布满皱纹和晒斑的脸庞上挂着一丝勉强的微笑,颊上与眼尾的纹路更深。
「然然。」
粗哑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掺杂着呼x1,已然是行将就木之人。
脚步戛然而止,於楼梯间回荡的跫音也在数秒之後归於宁静。姚致然的手放在扶手上,无意识地用指腹描摹着木纹。
自那天以来已经经过多少个春去冬来,他不愿去细数,却无法阻止记忆时不时浮现,提醒他曾经发生的一切,而那些影响彷佛找不着尽头,残留在心底,从未消失。
如同慕言之於初晴,过去的种种便是他摆脱不掉的枷锁。
再次迈步,每踏过一层阶梯,闪过脑海的画面就变换一回,如同老旧的黑白电影,无声重现他忽视不能,也忘却不得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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