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辜负春光。”任君撷轻声道:“年年岁岁花相似,于采花人而言,惜花不惜花,有什么要紧。草木一春,春残花落,对花木而言,被谁所采撷,又有什么要紧。”陆淮青被她说得一怔,旋即笑了起来:“说得有理,却也无理。天地逆旅,花木也罢,采花人也罢,皆不过是匆匆过客,借几年春秋,做一场大梦。只是这梦,亦有美恶之分。”他凑近她的脸,两人呼x1相闻,任君撷一时竟有些脸红。陆淮青在她耳边道:“我来晚了,教你受了许多苦楚。今夜,你可愿同我,共做一场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