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枝编织的篓壳里,长生儿松松地裹着一床薄薄的碎花抱被,漆黑眼睛游移在窗台的烛光上。似乎还在好奇,那朵幽灵般跳跃的烛花,是如何把时空染成这样温馨的湿润橙色?
偶尔还要咂吧、咂吧粉润小嘴,“呃、啊,呃、啊”哼唧几声。有时又会莫名地格格一笑,兴奋的手舞足蹈。似乎很享受父亲留下的烟草味道,又好像记起了母亲怀中的浓浓奶香。
然而空气中却忽然渗入一丝不祥的危险气息?这让长生儿很不舒服。
烛花“啪”的一声爆裂,橘红色的星光溅起。原本静谧温柔的时空,也随着烛花的跳跃不断坍塌,瞬间威压下来。或许某些人类与生俱来的灵性还未及退化,长生儿“哇哇”啼哭起来。
“这小冤家,可真是饿坏喽?”何氏初为人母不久,听到儿子的哭啼,心中柔弱得更要化了。何况自己的胸口也早已鼓胀难耐,她撩一撩半掩的衣襟,俯身就要抱起眼前这稚嫩的小人儿。
“长生儿,娘的长生儿,是不是饿了呀?娘亲这就给你喂奶,好不好?”何氏柔声哼起绵绵小曲,却蓦地僵住正在弯下的腰肢,任凭肩上的衣襟率性滑落,让春光再次洒满这处春闺里。
时间的流淌,仿佛也在某个瞬间被顿了一下,开始疯狂地滑向另一处空间里。那里的时空已不再温馨,也没有了柔情,只有无处不在的喧嚣和杀戮。
林师海撩拨过春桃,踉跄回到酒宴上,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宴席上,不但岳父何书光早已喝得一塌糊涂,伏在酒桌上酣睡。就连那些小心翼翼陪酒的店面掌柜们,也都个个不省人事了?
甚至守在外间喝酒极少的二三十个看家武师,一样都在东倒西歪地站不直身子!整个酒席上,只剩下一个“族兄”何九岁还在醉眼朦胧地斜着自己,喋喋嗤笑?
其中的不怀好意,不问可知也!这是?林师海浑身的寒毛顿时炸开,遍体冰凉。他随手抓起桌上的酒碗胡乱摔过去,转身拔腿就跑。
林师海想去后院携带了妻儿逃亡,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何家老宅忽然混乱起来,灯火摇晃。不少黑影从夜色里冲出,刀影闪烁,几乎见人就砍,一点留活口的打算都没有。
这是想要灭门呐?林师海大骇!难道匪人已经攻破夏口镇了?
然而不能啊?镇上的其他地方并无鼎沸声音。此前的夏口镇,也没听说过什么匪人消息。那么?总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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