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康川也知道这些人家的难处,无非就是看中何家产业,不舍放手而已。然而一时不查,却又意外救出何家这对母子?结果就是作茧自缚呗。
“额说哈,各位这样纷纷议论不决,可莫似个好开头嘞。银命关天呐!这匪银过来灭他何家满门,那是百余条银命的大案子!哪里是额等就能议论结果嘞?为甚不去归舍报官呢?”
“报官?”众人听了都一时无语、烦躁。尤其曹员外滚圆身上浓烈弥漫过来的熏醋味儿,几乎熏得人人窒息,更让几户人家对他腻歪不止。
报官自然是要报官的,可是报官之前,咱们难道不该先议一议吗?何家的这些财货、店面、股份,若不事先划出眉目,难道都要留给县老爷阿什那祸害去?
何况,何家留下的最大利益,还不是这些看得见的账面财货。几户人家之所以会在这些东西上打转,来回摩擦,其实却是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处置何家留下的另外两样东西:
县里的胥吏身份,夏口商会的山主位子!这两样东西,任何一样拿下来,都足以让一个镇上人家保得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财势富贵。
“曹员外倒是说得轻巧,但你看如今尚在深夜里,距离日出还早着呢。”邱兴泰家里开着镖局,自然能轻易找到理由。因为此前夏口镇出了大事件,也都要等到天明才去县里报官的。
毕竟夏口镇距离怀仁县的衙所在,还有二十几里道路。一路上不少的乱坟岗不说,趁着夜黑打家劫舍赚外快的地方刁民,那也绝对不在少数。
“咱们这样深更半夜地派人跑去报信,这报信的人会不会凭空没了都难说。再说啦,难不成咱们火急火燎地跑去县衙通了消息,县里的阿老爷就会连夜点上差役、民团追去缉拿匪人了?”
安家无论炼铁,还是晒盐、捕鱼,甚至风闻还在兼职做的海盗,哪样都少不了武力加持,所以安子文就对曹康川的主张颇为不屑:
县老爷阿什那,他果然有做大事的胆子吗?
换句话说,就凭他阿老爷的旗人出身,还有他的所谓东南军功,以及正当壮年的精气神?嘿嘿!果然是个有本事、有胆略的豪杰人物,皇帝爷又怎舍得把他丢到怀仁县里做个小小的县长?
跑去京师做个九门提督还差不多!
“曹员外会催着大伙儿报官,那是因为他一个外来户,没法插手镇里的分润事情。索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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