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归来,好意安排些酒饭与他吃,他见前后没人,便把言语来调戏我。便是迎儿眼见,我不赖他。”
胡大道:“我兄弟不是这等人,从来老实。休要高声,乞邻舍听见笑话。”
胡大撇了妇人,便来胡二房里叫道:“二哥,你不曾吃点心?我和你吃些个。”
胡勇只不做声,寻思了半晌,一面出大门。
胡大叫道:“二哥,你那里去?”也不答应,一直只顾去了。
胡大回到房内,问妇人道:“我叫他又不应,只顾望县里那条路去了。正不知怎的了?”
妇人骂道:“贼馄饨虫!有甚难见处?那厮羞了,没脸儿见你,走了出去。我猜他一定叫人来搬行李,不要在这里住。却不道你留他?”
胡大道:“他搬了去,须乞别人笑话。”
妇人骂道:“混沌魍魉,他来调戏我,到不乞别人笑话!你要便自和他过去,我却做不的这样人!你与了我一纸休书,你自留他便了。”胡大那里敢再开口。被这妇人倒数骂了一顿。
正在家两口儿絮聒,只见胡勇引了个土兵,拿着条扁担,迳来房内收拾行李,便出门。
胡大走出来,叫道:“二哥,做甚么便搬了去?”
胡勇道:“哥哥不要问,说起来装你的幌子,只由我自去便了。”胡大那里再敢问备细,由胡勇搬了出去。
那妇人在里面喃喃呐呐骂道:“却也好,只道是亲难转债,人不知道一个兄弟做了都头,怎的养活了哥嫂,却不知反来咬嚼人!正是花木瓜空好看。搬了去,倒谢天地,且得冤家离眼睛。”胡大见老婆这般言语,不知怎的了,心中反是放不下。
自从胡勇搬去县前客店宿歇,胡大自依前上街卖煎堆。本待要去县前寻兄弟说话,却被这妇人千叮万嘱,吩咐叫不要去兜揽他,因此胡大不敢去寻胡勇。
说这胡勇自从搬离哥家,捻指不觉雪晴,过了十数日光景。
却说,本县知县自从到任以来,却得二年有余,转得许多金银,要使一心腹人送上东京亲眷处收寄,三年任满朝觐,打点上司。一来却怕路上小人,须得一个有力量的人去方好,猛可想起都头胡勇,须得此人方了得此事。当日就唤胡勇到衙内商议道:“我有个亲戚在东京城内做官,姓朱名勔,见做殿前太尉之职,要送一担礼物,捎封书去问安。只恐途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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