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确定女孩已经陷入麻醉中,才开始操作。术毕,我端着宫腔组织去洗涮台漂绒毛,一朵蒲公英似的绒毛在水中散开。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轻而易举地被扼杀在萌芽状态。医生,不仅可以拯救生命,也可以夺命。但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救赎。只是医生的救赎方式比较机械且表浅,不像文人,直击灵魂。就像鲁迅一样,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弃医从文,用文字治疗病态,比手术刀更透彻。临床的学生,在大学时期的课本能堆成小山。现在想来,那些当时看似无用的《医学心理学》、《医学伦理学》都是价值极高的“磨石,”可以使我们的手术刀更加锋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