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置办,明明母亲是被害死的,他却将此事作为家丑,草草掩盖了去。
几个姨娘表面里对他好,背地里想尽办法折磨他。
他跪过思过堂,受过家法,吃过剩菜残羹,哪样他都熬了过来,大祸临到头,他的苦日子也跟着到了头。
活下来的人才有话语权,活下来就没人将他看轻看贱,那夜过后,每个人的起点就都是一样的了……
回过神来时,燕迟江才发现雨已经停了,他迈步向前走,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
他在大家回房的必经之路等着茶梨,原本是想警告她些什么,没想到会看到沉秦明抱着猫盯着茶梨的背影发呆。
沉秦明走后,燕柏允急匆匆地走过,一身西装湿了半身,脸上红肿了些,唇角还挂着伤口。
燕梦婉回来的日子,府里多了个丫环,是大哥亲自领回来的;燕家宴会上,她招惹了二哥;前些日沉秦明知道他在查燕梦婉,还提点了他几句关于戏楼的事。
今日估计是趁着燕临川梦魇,用了什么手段把香囊给了他。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讨厌极了的算计。
如今燕家兄弟各过各的,虽互有嫌隙,但仍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将这个平衡的局面打破。
尤其这个人还是燕梦婉。
“我不知道你动了什么肮脏的心思,动了二哥不说,连大哥对你的态度都不对劲,”燕迟江眼神冰冷地看着茶梨,捂着她的唇向上抬,强迫她看向他,“还挑夜色快黑的时候来找我的六弟。”
他的声音带着不常说话的哑意,低沉得犹如过来索命的厉鬼。
怎么这一个个说话都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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