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得仍是极慢。
柳絮宁还处于从茫然到清醒的缓冲状态,直到车开过z教后她才渐渐回神,慢半拍地回敬梁锐言骂她的那句话。
“开过了你个笨蛋!”
话音落下,车内沉寂一片,呼吸都变得明显。
不是梁锐言送她来学校,是梁恪言。
脸上急剧升温,柳絮宁低头盯着自己的鞋。
半晌之后,听见一道平淡无波的声音:“谁在开车都认不出来?”
不过就是叫错一声名字,有什么必要阴阳怪气。柳絮宁快速地拿过书包,撂下一句“谢谢哥哥”,推开车门,脚用力沾地时的疼痛惹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好撞上胡盼盼。
胡盼盼视线落在她身后这车上:“梁锐言呢,脚崴了都不送你?”
柳絮宁没正面回答:“你这个点还没去上课?”
胡盼盼摆摆手,无所谓道:“跟你一样,迟到了。”
说完,她挽住柳絮宁的手,和她进教学楼。
在柳絮宁彻底走进教学楼前,她回头望了眼。梁恪言的车依然停在那里,透过挡风玻璃清楚地看见他的五官。
梁家两兄弟皮相骨相实在优越,可外人说起这两人,念叨在最前头的一句就是——比起梁锐言,梁恪言少了几分少年气和人情味,气质藏棱带角又疏冷,尤其是那双眼尾微上挑的眼睛,永远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此刻,那双淡漠到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在与她视线对上的下一秒不疾不徐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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