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手顿了一下,将将打到最后一个结,他手一松,将领带从脖颈上抽走,随意地挂在椅背上:“我还没好。”
这是他也要吃早餐的意思吗?
柳絮宁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没吃饱,索性坐下继续喝那碗粥。
“从学校去起瑞,应该很麻烦吧?”柳絮宁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我记得早高峰过跨海大桥的时候都特别堵。”
梁恪言没出声,于是柳絮宁继续说:“其实我自己去也可以的呀。梁锐言这个人总是喜欢夸张,我只是稍微崴了个脚,不是腿断了。哥你送了我之后又要去公司,晚上还要从公司来接我,接了我后还要再回家,这个路程实在是太麻烦了……”
“柳絮宁。”梁恪言打断她的絮絮念叨。
“到!”她正襟危坐。
梁恪言:“……从家到你的学校,再从你们学校到起瑞,的确很远很浪费我的时间,但是我既然答应梁锐言了,就不能不守承诺。”
所以如柳絮宁所猜测的一样,梁恪言本来就不愿意接送她,昨天只是因为不加思考地答应了梁锐言才稀里糊涂地把这差事揽了下来。
“那就别送我了,我一个人也不会出事。”柳絮宁低头,手里的小瓷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碗沿。
梁恪言拿过一旁的领结,语气漫不经心:“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我这位弟弟交待?”
柳絮宁不咸不淡地哦了声:“那谢谢哥哥了。”
梁恪言见惯了她这模样,表面装得贴心乖巧,转头也许就会在什么笔记本或是备忘录上记一笔:梁恪言,莫名其妙阴阳怪气阴晴不定没耐心!再附赠一个大大的叉。
纵使出国两年,他依然比他弟弟更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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