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抬手要去抓她,可还没碰到柳絮宁的手腕,她便意外地转过身来,踮起脚尖,一个轻悠悠的吻停在梁恪言的喉结上。
梁恪言的嗓子痒得厉害,从头颈连着后背的骨头都绷得紧紧的。
“那这也不算亲吧?”柳絮宁问。
梁恪言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沉默着没出声。但正中柳絮宁下怀。她抓着梁恪言的肩膀,再一次亲上他的喉结。
知道她在哄他,可扪心自问,这种方式和折磨有何差别?
若即若离的温度攻击着梁恪言,他指尖发麻,思绪宕机,无可奈何地仰起头,克制地吞咽了一下喉结:“好了。什么时候黔驴技穷?”
柳絮宁说:“就是现在,这是我最后一招,不行也没办法了。”
语毕,她抓着他的衣领往下拉,这次唇的目的地不再是喉结,而是他的唇角。
浮光掠影,碰一下就离开。
“最后一招,有用吗?”
太有用了。
他佯装平静:“怪不得是压轴的必杀技。”
真容易哄好。柳絮宁得意,嘴角勾出一抹小括弧:“那当然。”
坚硬的棱角在她灿烂的笑颜里慢慢地磨出柔软的弧度,梁恪言揉着她的手指,把她拉进怀里,给她真正意义上的一个拥抱,手臂又不断箍紧。
“我在楼下热牛奶的时候阿锐正好下来找退烧药,他怎么会知道药在哪里,可能你也不知道药在哪里。所以我就帮他把药和水都拿上来了。”后面那一段她也可以讲,但她摸不准梁恪言的脾气。他俩可以打起来,法治社会总不会打死人,但源头不能是她,她不想什么都没做却要遭口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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