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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目瞪口呆,配合柳絮宁坦荡荡的面庞,好像听了个鬼故事。
这是事实,但朋友可没有勇气把如上事实告诉梁锐言,尤其眼前这人浑身低气压弥漫,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梁锐言拿过外套,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往外走。
碰上见鬼的晚高峰,这一路也是够堵的。梁锐言盯着迟迟不变的红灯,怎么也想不明白,柳絮宁可以如此坦然地说出口,可以如此坦然地让他哥哥见光,凭什么?
误入山野,看蝴蝶飞来飞去,可他最喜欢的那一只停留在别人的肩头。可是她明明是先靠近他的。
他嫉妒得想要发疯。
车在门口停下,隔壁那栋别墅的恩爱夫妻正遛狗回来,看见他之后互相对视一下,嘴角是扬起的弧度小却微妙的笑意。还不够,那男人又悄悄地多看了眼。
进门的时候,柳絮宁正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林姨,语气轻快:“没事的呀林姨,人总是要独立的,你不用担心我啦。不过在家里的时候没有向你请教怎么做菜的确是我失策了。”
说完,她笑了一下,“对了,可以帮我拿一下剪刀吗?”
林姨说好,转身去拿。但这只是柳絮宁的借口,她似乎生来就缺乏和人面对面吐露真心的能力,也不愿流露真实情绪。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习惯,还是本能。
柳絮宁拿着玻璃胶,扯出一段长度,又用牙咬开。
她穿了件黑色贴身背心,下身是宽松的居家裤,长发随意地盘成了一个丸子头,一副轻快闲适的模样。
可她马上就要整装待发地离开他。
“柳絮宁。”梁锐言走到她面前,蹲下,视线与她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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