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孟乳母估摸着她的食量,撤了桌上的汤饼换成鲜果。
一旦吃饱了,阿四看美食就心如止水,最多拿一块剥皮切好的桃子磨磨牙这样子。
宴会是少不了舞乐的,宫廷乐工不在少数,先帝朝时安图长公主查抄了平康坊后教坊人满为患,大多归为百姓,少数拔尖的留下来,说一句各有千秋不为过。
堂上乐伎坐奏,乐工张好娘手捧檀板献唱,唱的是旧日的祝词。等她唱完一首,皇帝笑问诸位卿家:“这是往日的旧诗了,今时不同往日,该为我儿赋新诗才好。”1
冬婳取出一叠宫中用的金花笺分发给在场的官员,拿过金花笺信手写就、一气呵成者有,提笔忘字、无奈举杯自罚一杯者也有。两位长公主也得了金花笺,宣仪长公主的文采是有目共睹的,安图长公主随手将金花笺丢给旁边的内官代写也不会有人深究。
皇室中人嘛,会欣赏就行,不强求作诗。在内宫有内官代笔,在外有翰林学士帮衬,老惯例了。
诗歌方面,阿四算半个睁眼瞎,虽然听得懂她们在说什么,但完全不能理解内容,只啃着手指看她们热切地讨论用词。最后,众人推举出三首,分别是宣仪长公主、谢有容以及户部姚侍郎所作。
再听梨园乐人调试丝竹管弦,曲调忽急忽缓声如凤鸣,张好娘清越的歌声几近引凤,曲停声亦止,余音袅袅不断。
歌曲是好听的,但再好听的乐声在半懂不懂的阿四耳中也是牛嚼牡丹,她更乐意分出心神去观察陌生的人事。
场中还有两位是阿四不曾见过的长辈,是先帝的姊妹、皇帝的姨母,温太主与淑太主。自从宫变之后,太上皇移居兴庆宫,两位太主也不再频繁出入宫闱。
可能是离开了权力的中心,两位年近六十的太主并不像其他同龄的高官一样精神矍铄,而是神情慵懒散漫,手拿颇梨七宝杯2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葡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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