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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四扒着姬若水衣襟,以为赵老翁会再次开口指责时,他的怒火神奇般地被姬若水服软的话安抚下来了,好像他所想看见的只是姬若水任人揉搓的态度。
显而易见的是,姬若水有一条深不见底的底线,赵老翁费尽力气也没能摸到脉门。
眼见赵老翁面色不虞,赶在他再次作死之前,阿四大声喊道:“孟妈妈!”她可不想再被喷口水,其他的也不行。
很快,赵老翁就被孟乳母和和气气地“请”出去了,姬若水还说了许多亲近话,大方地表示欢迎他下次再来。等人完全消失在视野,他才起身去沐浴更衣。
阿四跑跳着离开姬若水的怀抱,生怕沾到他外袍上的晦气,不忘问:“孟妈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四娘说的是赵公吗?”孟乳母俯身将阿四抱个满怀,带着她向外间走,将空间留给洒扫的宫人。
“就是他!”阿四坐在乳母臂弯,抬手摸门上束起的珠帘,口中不满,“阿兄为什么不赶走他?”
真是孩子话,孟乳母眉眼弯弯:“这就是公子的决定,公子觉得这样做好,自然就不会赶走赵公了。婚礼定在腊月初一,距今也没几天了,四娘以后大概是见不到他的。”
就连孟妈妈脾气这么温和的人,提到赵老翁口气都不好,看来他是真的很不讨喜。
“那好吧。”阿四气哼哼的,手上没控制力气,一不留神就拽断了串珠的细线。
圆润的珍珠四散滚落,咚咚咚砸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阿四手里握着两颗手指宽的珍珠,愣愣地看着一地捡珍珠的宫人。
串珍珠的绳是用的太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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